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
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
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
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那是鈴鐺在響動。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
下面有一行小字:“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
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
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秦非沒再上前。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徐陽舒自然同意。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系統在看在規則里已經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30、29、28……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秦非揚了揚眉。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
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作者感言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