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控制別的僵尸?”秦非伸手指指旁邊的雪怪,“你也可以控制這些雪怪?”不過在這里站了片刻,他蒼白的唇瓣已恢復了些許血色,春櫻般柔軟的嘴唇輕抿,勾勒出輕柔的笑意。
被林業打亂的隊伍,在這短暫的片刻過程中已經重新恢復正常。雪山副本卻不同。“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
雪越來越大了,風也是。
她纖細的手指不斷摳挖著床單,在寂靜無聲的活動室里發出細碎的、宛如老鼠在雜物堆中鉆動一般的響聲。
秦非&林業&鬼火:“……”
薛驚奇遲疑著開口:“這……能不能商量一下——”雪山上依舊空闊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響。
“幫我倒一下垃圾吧,爸爸媽媽。”秦非笑盈盈的。
烏蒙神色不善,附耳至聞人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他布滿血絲的眼球就像一架探測儀,一寸一寸,巡邏過屋內每個角落。秦非倏忽間抬起頭來,一雙銳利如鷹的眸子死死注視著孔思明的眼睛:“阿明,如果是你,會選擇相信誰呢?”
“哈哈哈哈哈!”觀眾們哈哈大笑,“這個房間和我們菲菲一樣,都是小公主。”秦非:“……”
直播間里的不少觀眾都參與了剛才的群架,頂著青紫的皮膚或滿頭包,依舊沒有削弱半分看熱鬧的激情。更別提今天進入峽谷以后,他直接被逼的不得不加入了秦非所在的死者陣營。那張照片是攝影者和神廟的合照,穿著厚厚羽絨外套的男子,面部被帽子和翻起的防風衣領所遮擋,看不清容貌。
他總覺得這附近的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味道。彌羊身旁,應或的臉色也沒多好看,伸手指著秦非:“你你你——”“太多了,打不過。”烏蒙非常冷靜地做出評判。
現在,他的全部的精神,都被秦非口中講出的一個個文字吸引。聞人見狀深受感動,默默在心中為兩人貼上了“心胸寬闊不計較”的大好人標簽。他說這話時,看向的只是秦非和彌羊兩人,他信誓旦旦地吹著彩虹屁,語氣正直得要命,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討好別人。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人正明目張膽地眼觀六路,在圈欄區中不斷走來走去,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
自己的老巢被其他玩家入侵了,可秦非看上去半點都不驚慌。拿到了預選賽參賽資格的玩家到底還是沒有中低階玩家人數那么多,五個窗口前都有人在排隊,可隊伍都不長。【任務提示:逃離14號樓!】
雪山本為什么會出現僵尸。“好了!”鬼火神色一喜。為了保險起見,兩支隊伍各分出兩人,湊出一支四人小隊,先一步潛入了二樓。
不知為何,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
他想從中找到一些東西。
他湊到王明明的媽媽身前:“阿姨,給我講講明明平時在家里都干些什么唄。”秦非正想關閉商城面板,思忖片刻后卻延緩了動作,指尖點點按按,不知又做了些什么。那些蟲子光滑的外皮上仿佛生長著看不見的倒刺,它們鉆入彌羊的血肉中,深入了幾厘米,甚至十幾厘米,每一寸都與他身體里的血管皮肉緊密相連。
最重要的是。“這,就是我在開幕儀式上所要宣布的全部內容。精彩游戲正式開始,最緊張、最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世號游輪!現在,請大家和我一起,盡情歡呼吧——!!”
秦非頭一回有了種不知所措的感覺。秦非十分誠實地搖頭。
“之前我看過的那兩次雪山本,一個死者直接被生者弄死了,另一個武力值比較高逃脫了,但是他一個人在雪山里游蕩又沒有裝備,很快也迷路凍死了。”
沒人稀罕。
“剛才的事是我隊友沖動了,很抱歉。”三途雖然在道歉,卻冷言冷語,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歉疚的意思來。“我的眼睛都快被雪晃瞎了。”
來自未知黑暗的危機感正在飛速消散。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心眼。越過層層黑暗的霧氣,眾人前方,赫然又是一大串鬼怪!
秦非打量了他片刻,驀地心中微動。他心里已經有了些成型的猜測,只是還需要更多驗證。這座甲板極大,200名玩家同時聚集在甲板上,卻絲毫不顯得擁堵,甚至還有大板空間空余著。
剛才上樓之前,秦非本以為彌羊會想要一起跟上去,但彌羊沒有。與此同時,手指上的黑晶戒忽地一燙,熱意轉瞬即逝。走廊上的人失魂落魄,有人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兩人繞過帳篷,腳下的雪地上有凌亂的數排腳印,證明這條路在短時間內被人踏足了許多次。
正縮在躺椅上打盹的彌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你終于決定好了……等等,你說你要報名什么??”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積極向上。
危險,詭異,未知的死亡威脅,從神秘的雪山深處涌現,侵襲著孔思明腦內的每一根神經。鬼火:“臥槽!”
作者感言
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