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鬼嬰:“?”
那靈體總結道。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鼻嗄暄?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實在是亂套了!
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秦非抬起頭。
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林業懵了一下。
小蕭:“……”
總會有人沉不住。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墒沁@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
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臉色驟然一變。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p>
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薄鞍?、啊……”
“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哼?!彼龔谋乔恢袊姵鲆宦晳嵑薜睦浜?。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
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他示意凌娜抬頭。
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作者感言
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