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
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算了這不重要。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
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感。
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不要和他們說話。”
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他本來就已經很慌了,等聽到4號玩家被殺死的播報以后,這份慌張更是直接飆升到了極致。
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完了。
作者感言
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