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測員認為,神話傳說并非空穴來風。
烏蒙忍了一下,沒忍住,小聲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停下了?”
這是個好消息,如果這邊是余阿婆準備用來祭祀、釋放出邪魔的地方,那最后一樣道具銅鏡出現在這里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
秦非從來沒見過像王家兩口子一樣能吃能拉、沒事還看看電視劇里的雪花的鬼。可現在身邊還有一堆其他的人。秦非皮笑肉不笑:“其實你沒什么好怕的。”
況且,這小子剛才站在那里沉思的神態,還真有兩分像秦非。“勘測員在樹林里轉了幾圈,折取了一些植物樣本,那幾張神廟的照片,也是他在林中拍下的。因為天快黑了,所以勘測員拍完照片后很快又離開了樹林。”可這次秦非先是幫他們扛住了,精神污染,現在又拿捏了他們的陣營屬性。
能夠活著進入C級以上副本的玩家,一般很少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但一天一夜的寒冷、驚嚇與污染,顯然讓刁明本就不高的水準又直線下降了幾個檔次。他們還得繼續往上爬。玩家中缺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20人登山小隊,十九名生者與一名死者。幾人對視一眼,眼底俱是遮掩不住的喜色。她支撐著管道邊緣,向外探出頭去。
聞人黎明的風評是還不錯,可防人之心不能一點都沒有吧?但脖頸是關聯著人類生死存亡的脆弱地,這樣的位置受人脅迫,讓秦非感覺到了十足的不適。
其實秦非現在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你們有沒有去找那個垃圾桶的線索?”
“每年的7~10月,是這座神山的祭祀季。在這段時間內,山神禁止人類進入雪山地界。”“這是一座很有名的雪山,攀爬過的人很多,可或許是運氣太差了,這支登山隊進山一天以后,卻遇到了很強的暴風雪。”
但,比起曾經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無疑已經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身上沖鋒衣的保暖效果一降再降,雪鞋也已失去作用,厚重的雪順著鞋幫落進鞋子里面,凍得人腳底都開裂。“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那張臉上的眼睛像是后嵌上去的一般,大半顆眼球都突出在臉皮外面,被一層肉色的薄膜所覆蓋。還好他恰巧累了,在這戶人家門口停留休息了片刻。“你剛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
那是一處通風井口,黑色的鐵絲網呈四方形, 嵌在天花板邊緣。彌羊剛才叫他寶貝兒子。
但蜥蜴還在旁邊地上抽搐著,那玩家看了秦非一眼,隔著一道門問他:“兄弟,你昨天拿了多少彩球?”要知道,新手玩家從F級升到E級,一共也只要攢1000積分啊。
這家伙實在太不講道理,看熱鬧的眾人如今都一臉憤憤不平。許久無人踏足的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微塵顆粒,好幾個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噴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鏡下面,一雙眼睛帶著友好的打量與希冀,一副很想長長見識的模樣。
要不是你之前說了覺得小秦是死者,我倒是覺得,你更像那個想要把大家帶到溝里去的人。他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舍身取義。
沒推動,攬在腰間的手反而收攏了些。接連數道槍聲響起,圍觀的玩家們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射擊聲震耳欲聾,掛滿玩具的背板墻忽然猛烈搖晃了起來。
越是高級的玩家生活區,蝴蝶想要探尋秦非的蹤跡就越難。
分明應該是十分有氣勢的陣容,從三人的表情中卻莫名顯現出一種可憐巴巴的姿態來。
“你好,請問這里有人在嗎?”
公主大人竟然真的沒有說謊,若不是他打了個電話,彌羊這一波怕是要栽在這棟樓里。
彌羊是盜賊不是法師,不可能現場念咒來個一對多精準打擊,如果不能使用道具,他就只能調用NPC形象技能,以及——肉搏。他有心遞出橄欖枝,繼續維系好這種隊友關系。人很少,但相對應的副本世界更少。
不是說玩家在中心城里不能討論副本內容嗎?刁明的樣子實在太過可怖, 他居然被嚇得連san值都掉了兩點。
一行人繼續向前。還有單純善良。
“咔噠”一聲,身后響起落鎖聲。
趁著這次去林子里,秦非團了許多雪球放進了隨身空間,準備趁人不注意就丟一個進嘴里。“當然是為了表明態度。”彌羊魂飛天外了三日,終于徹底接受了這個事實:薛驚奇是因為他才受傷的,隊伍里有一些隊長死忠黨,譬如那個扎雙馬尾的女生,已經對他投來了極度不滿的目光。
對于秦非在副本中搞事的能力,彌羊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可是,這片礁石根本就沒給秦非留出什么發揮的余地啊?可光幕中的當事人本尊卻無比淡定,連眼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黑晶戒在這次進入副本后,就一直十分沉寂。起跳,落下,起跳,落下。有彌羊的鐵桿老粉,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
他又不能睜眼,只能不動聲色一點一點往里擠,再往里擠。
在他狼狽的身軀后方,面容沉靜的青年正雙手抱臂,不帶表情地注視著烏蒙。彌羊是盜賊不是法師,不可能現場念咒來個一對多精準打擊,如果不能使用道具,他就只能調用NPC形象技能,以及——肉搏。遠遠看見三途穿著保安制服向這邊走來,薛驚奇在黑暗中瞇了瞇眼。
作者感言
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