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但蕭霄沒聽明白。
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村長嘴角一抽。
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
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
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
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秦非深深吸了口氣。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秦非先是眼前一亮。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
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
作者感言
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