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也不是。”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白方的任務(wù)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村長和導(dǎo)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wù)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guī)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xué)業(yè)。
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shù)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nèi)里。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嘔————”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fā)地跟著其他人動作。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guī)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yè)手中拿過紙筆。
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
無論是從人數(shù)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yōu)勢。假如一直無人犯規(guī),那還有什么意思?
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他話鋒一轉(zhuǎn)。“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艾拉愣了一下。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視線在不經(jīng)意間瞟向窗外。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jīng)去了別的地方。3分鐘。
“系統(tǒng)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yè)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
年輕人的睡眠質(zhì)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林業(yè)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dān)憂。”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系統(tǒng)!呼叫系統(tǒng)!我們的NPC是不是應(yīng)該迭代一下了??”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nèi)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一行人當(dāng)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可是這個辦法已經(jīng)被秦非否認了。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quán)。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三聲輕響。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dāng)時看見的應(yīng)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的事。”秦非總結(jié)道。如果這個教堂中所有人員的信息全部都在這里。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
秦非想過無數(shù)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guī)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作者感言
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