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

這技能的實施條件并不難達到，只要他在副本中的存活時長高于24小時，技能就自動生效。

“這腰，這腿，這皮膚……”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

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

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但她卻放棄了。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這張臉。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徐陽舒：“？”

有尸鬼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栽倒在地。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

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這些人……是玩家嗎？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