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在規(guī)則世界中,沒有規(guī)則才是最致命的。不僅失敗了,而且不知觸發(fā)了孔思明什么開關(guān)。各個直播大廳頓時哀鴻遍野。
假如這個別人是運氣最好,被投放到距離終點最近的彌羊,那就是三倍甚至四倍。
隨著時間的推移,風(fēng)雪正在逐漸加大,刺骨的寒風(fēng)阻滯著玩家們的腳步。……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也很舒服, 之前連續(xù)兩個晚上不是在趕路就是做任務(wù), 大家的身體和情緒都高度緊繃,現(xiàn)在終于找到機會休憩。
系統(tǒng)將直播畫面切成兩半,一半是柜子里秦非的臉,一片漆黑中,只有門縫中透進的那一絲光將他的臉照亮。
直播畫面中的秦非已經(jīng)替他們解了惑。秦非心中有了底。
大家不由同時在心里想到:這個房間里的游戲,到底是有多難啊!?屏幕上顯示的是鎖屏界面。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fā)黑眸,發(fā)梢凌亂地向外翹起。他眼底閃過迷茫:“可是我真的沒見過你們啊。”
彌羊像個心痛兒子的老母親一樣緊張地望向秦非掌心的傷口。但玩家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和視覺沖擊,并不會因此而削減半分。
彌羊順著望去,便見開膛手杰克一邊擺弄著巨斧,一邊狀似不經(jīng)意地打量過來。他并沒有開口說話,那名傀儡耳畔卻響起清晰而沉冷的問話聲:
被余阿婆盯上,就像是惹上了不致命卻無比惱人的吸血蟲,蝴蝶被追得上躥下跳,什么事也沒法做。也有人好奇:
他們偷了什么?
蕭霄的衣擺都被血染濕了。而豬人NPC來到游戲區(qū)后,第一個和秦非說了話。他其實并不怕那怪物。
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我猜,那個玩家也要玩完了。”秦非現(xiàn)在的身體,包括身上的衣服,都是由【游戲玩家】盲盒形象配套提供,游戲玩家的身體比秦非本人的要高出不少,尤其是兩條腿, 幾乎長成了麻桿。
“真的誒,C1副本已經(jīng)開了高級賽區(qū)了,C2副本還沒有。”與此同時,在社區(qū)的東西南北四個角落,亮起了新的黃色光圈。“??????艸,我終于看懂他想干嘛了。”
這支隊伍是有名的孤狼,在副本中除非必須情況外,幾乎從不和其他玩家交流。
湖泊,是第五處打卡點。這些石洞每一個背后,都連接著數(shù)之不盡的通道,通道之間相互貫穿,就像人體內(nèi)交錯生長的毛細血管。
那個角落鋪了塊臟得要命的地毯,棗紅色的底,上面用黑白色絲線繡出眼睛形狀的圖案。聞人漲紅著臉連連擺手。彌羊臭著一張臉站在秦非身邊, 黑鉆耳釘在雪光反射下熠熠生輝。
秦非當(dāng)然不是想抓那個,如果真的有雪怪來襲,秦非跑都還來不及。但奇怪。
是秦非。他帶著身后四人左穿右繞,在藍色的分支走廊里轉(zhuǎn)了三四個彎,最終停在一處分支走廊的盡頭。秦非冷冷地望了彌羊一眼,旋即露出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中仿佛灑落陽光般誠摯又溫柔,好像剛才不經(jīng)意的冷眼只是對面那人的幻覺:
然后他捂住了耳朵。
藍衣工作人員朝地上的鐵網(wǎng)踹了一腳,繼續(xù)向前。“砰!”如此一來便很明顯了,路牌的兩面分別指對著一條路,一條正確,一條錯誤的。
直播間里的觀眾:“噗。”……
玩家們半點不敢減緩速度,持續(xù)不斷地向前飛奔。“就是就是。”
“那個玩家進房間以后,NPC才告訴他,接下來要玩的游戲是剪刀石頭布。”嗯?
照這樣下去,再過不多時,他們恐怕就要發(fā)動攻擊。
【7月11日……所有社員都和我一起出發(fā)了。托羅蒙德山是一座小山,我們在上山3/4的位置扎營,第二天就可以完整翻越這座雪山。愛德蒙山就在托羅蒙德雪山后面,我們下山后可以直接去之前定好的民宿入住。】破局之法,或許就在那扇門里。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jié)局。
秦非和林業(yè)又蹲回空蕩蕩的垃圾桶后面,林業(yè)繼續(xù)說著羊肉粉店的事。
秦非伸手指了指開膛手杰克。陶征的狗腿對象并不局限于秦非一人,對于秦非這些小伙伴,他同樣十分客氣。“既然我們大家都進了任務(wù),就說明他的指認是成功的。但分?jǐn)?shù)不見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
每間房間里都走出了各種奇形怪狀的鬼。起初玩家們并沒有多么擔(dān)心,畢竟他們?nèi)硕鄤荼姡忠驗橥饨缥C的原因,暫時得以齊心協(xié)力。實際上,在茉莉平日所接觸的圈子里,那些套著人類皮囊的動物們在日常行為中,依舊很難完全洗脫他們身上獸類的那一部分本能。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我們問了不同的居民,他們給我們指了好幾個垃圾站,可我們過去以后卻什么也沒找到。”杰克喊出了彌羊的名字。彌羊:淦!
作者感言
余阿婆終于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