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嘶,我的背好痛。”“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砰!”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
“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等一下。”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
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性別:男
“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作者感言
——不就是水果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