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

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阿嚏！”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

他沒看到啊。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

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這東西好弄得很。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撒旦：“……”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

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

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

【玩家秦非已進入新手區優質流量池，系統將持續為您提供新手推薦位，請您再接再厲！】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

“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

小秦？？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第9章 夜游守陰村07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我艸T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