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dāng)在暴雪中穿行了四個多小時,成功抵達(dá)地圖所指的地點時,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景象,眾人依舊沉默了。“……沒事了。”秦非開口,發(fā)覺自己的嗓音有些啞。
高高直直的,一頭插在雪地里。那雙始終緊閉的眼睛半睜開來,金色瞳孔中露出如有所思的神采:他的力氣實在大的驚人,秦非被拍得一個趔趄。
“老婆真的盛世美顏!”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
這也是谷梁找上丁立三人的原因,因為剩下那些玩家他不是不信任,就是沒把握能說動。
到時候不需要玩家們潛入水中,灰蛾在岸上就能將他們蠶食殆盡了。
畢竟。十余名玩家能站在峽谷內(nèi)發(fā)懵。
身后那個蠢人卻絲毫讀不懂空氣,依舊喋喋不休地嚷嚷著:“你們雖然人多,但我們?nèi)艘膊簧伲詈脛e——”當(dāng)紙條從相框中掉下來后,房間里就恢復(fù)了平靜。
兩支追趕著玩家的怪物團隊迎面相撞后混雜在了一起,有怪物一臉迷茫地左顧右盼,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跟著誰跑。
他加快了向下的動作。他好像受到過很大的刺激,記憶混亂不清,半撐著地面強坐起來,一手揉按著太陽穴。副本背景中已經(jīng)提到過,他們來自Y大的登山社團,大學(xué)4年間已經(jīng)組織過許多次集體活動。
不過那些居民們給他們指的位置全都是錯的,和陶征這張表上顯示的并不一樣。“然后呢?”烏蒙不敢干,應(yīng)或也不想干。
粉紅色的氣球輕飄飄沖上云霄, 在眾人的注視下越升越高,在距離太陽極近的位置,“砰”一聲爆炸,從空中飄散下洋洋灑灑的彩帶。可如今得到的時間線卻完全出乎幾人所料。
“剛才在那條通道里,開膛手杰克被污染得那么嚴(yán)重,這個小秦憑什么一點事都沒有,這本來就不符合邏輯!”
的的確確是用雪捏就而成。這也就算了。臉太多了,就是這一點不好,有的時候會用劈叉。
秦非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木屋里,已經(jīng)有近乎半數(shù)人頭頂?shù)倪M度條陡然猛竄。聞人黎明唯一的祈求,就是希望死者陣營的任務(wù)別太難。秦非皺眉,又碰了碰自己的臉。
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fēng)。可等到再醒來時,他卻已經(jīng)回到了山下村莊中溫暖的床上。
望著尸體脖子那顆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臉的腦袋,青年不禁陷入了由衷的沉默。“規(guī)則說了,活動中心里只能呆18個人。”青年皺了皺眉,又松開,面色重新恢復(fù)平靜。
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這又一次證明了小秦之前的推測是對的。直到秦非微瞇起眼,終于能夠將那片黑暗看清。
一言不發(fā)。銀灰色的大門在玩家們眼前緩緩出現(xiàn),秦非一馬當(dāng)前地沖了進去,像是背后有狗在追。
秦非一點曠工的自覺都沒有:“遲到了也沒關(guān)系。”
“蝶:奇恥大辱(握拳)!!”
早已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fā)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
然后臉色一僵。但彌羊有沒有完全被轟走。
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只要她一轉(zhuǎn)身,耳畔立刻就會傳來腳步聲。
蝴蝶猛然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
“菲菲公主——萬人迷老婆是也!”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他不想做這個任務(wù)了的話,以后直接裝死不就好了,公開宣告費錢又費力,還會讓自己掉臉子。
總之,彌羊現(xiàn)在酸得后槽牙直發(fā)癢。這可是污染源!
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lǐng)之下,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xiàn)得那樣脆弱易折。他們的行蹤非常隱秘,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可秦非還是覺察到了,因為后背那種灼灼燃燒的注視感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實在令人難以忽略。
他的運氣未免也太糟了一些,這座礁石這么大,里面的路九曲十八彎,就算是有地圖都能讓人迷路上最少一天一夜。在豬人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秦非一把揪住彌羊的后衣領(lǐng),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距離兩人最近的那扇金色的門。?你誰呀?
雪山各處,一個個躺在地上的玩家皺起眉頭,神色間似是茫然又似是焦慮。“假如這座山能夠迷惑人的意識, 那么1號社員在筆記中寫下的東西, 可能也全是錯亂的。”應(yīng)或在隨身空間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個不知以前裝過什么東西的罐頭瓶子,擰開蓋子,烏蒙將衣服底下的東西放了進去。
丁立被嚇了一跳,不知道NPC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到底對不對,一句話也不敢說。
作者感言
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jīng)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