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林業大為震撼。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
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村祭,馬上開始——”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近了!
它看得見秦非。
“……媽媽。”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
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三途說的是“鎖著”。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啊?”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
完了!
“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
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得十分明顯了。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總而言之,大家在社區里行走的時候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即使發現有問題的NPC,也不要太過急于求成。”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
“我是鬼?”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
作者感言
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