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他們都還活著。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
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
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
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生命就只有90,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卻依舊陸續下降了十點左右,現如今驟減一大截,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
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嘔——”
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只是,實力也有上限,三只僵尸呈左右包抄之勢將蕭霄圍住,其中一只趁機閃身,蹦到蕭霄身前。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的某種限制。
只要。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
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三。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他、他沒有臉。”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
作者感言
剛才阿惠從帳篷里找到筆記時,只是在手上,拿了一會兒就頭暈腦脹,她不得不將道具存入隨身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