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近了,祂快要貼到秦非的臉上。“這幾張照片我們剛才也研究了一下。”
可與此同時,他那僅存的一丁點自我意識卻正瘋狂叫囂著:救命!救命!他皺起眉:“你少笑,聽見沒?”
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囂張,實在囂張。秦非一向鎮?靜的面部表情有了一絲龜裂的痕跡:“你最多可以操縱多少雪怪?”
從這張閾空間說明中,玩家可以讀出一個邏輯,那就是閾空間并非絕對危險,也并非無解。
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可憐的NPC又冷又餓,還怕得要命。
比怕鬼還怕。
見秦非成功用兩句話嚇倒了一群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們都在為他添亂的能力歡呼雀躍:
秦非家的院子里,一圈玩家坐在躺椅上,鬼火一邊咬著西瓜一邊不解地發問。很快,它發現了不遠處的“秦非”。只要秦非手持骨哨,鬼嬰完全可以做到指哪打哪。
刁明轉身飛快從帳篷中沖了出來,在他的背后,一個形狀奇異的怪物緊隨而出。“哈……哈!呼——我們這是跑到哪里了?”
谷梁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似乎已經奄奄一息。
彌羊也無所謂:“隨便你們。”
這是秦非此刻心情最真實的寫照。青年姿態放松地坐在桌子一側,頭頂的燈光灑落下來,將他半邊臉龐映得明明滅滅。怪物只知道,獵物停下不動了,成了一塊到嘴的肉。
它說話時的聲調就像一個制作粗糙的低級AI,沒有絲毫平仄起伏,帶著奇怪的停頓與雜音。眾人神色各異。“笑死了,老婆說話就像機關槍一樣,一點都沒給人家反應的時間。”
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
這間屋子已不知多少年沒有人踏足過了,屋里的東西全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其實呂心依舊很害怕,她很想對崔冉說,讓她再等一等自己, 起碼等到她上完廁所出來。
手里拎著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瘦而長、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它們手中捧著金幣,頭也不回地向大廳內聚集觀眾最多的光幕沖去!
在中心城里,他根本沒辦法動手。這次是他們輕敵了,若不是小秦仗義出手相救,他們今晚注定要埋骨于林中。
彌羊也很詫異:“其實我剛才還在想,這NPC會不會也有預知或讀心之類的能力。”
再后來唐朋也迷糊了過去。好在基本已經快到最底下,最后一點點路,烏蒙直接把刁明背了下去。
秦非瞥了一眼后表情卻如常,他用自己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勾起那個袋子,面不改色地丟回冰柜里。
蕭霄用下巴朝那個方向點了點。
那是一座十分低矮的建筑,隨著它的出現,原本空蕩蕩的草坪中多出不少塑料瓶和舊紙板。誰想在這種時候被發好人卡啊!!
“您好。”老虎將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伸出來,看上去很會來事的模樣,“我想邀請你們和我一起進一個房間。”在這個由污染源引生而出的純黑領域里,每一道呼吸間都滿溢著尋常玩家難以承受的威壓,秦非卻覺得十分舒適。被懟了的那個靈體有點不服氣:
“這樣看。”秦非道。他倒也不是真心想問王明明什么意見, 只是,在那么多的副本里, 他見慣了那些掌控欲極強的指引NPC, 偶然遇到一個懶得管他們的, 竟然還有點不習慣。他說這話時,看向的只是秦非和彌羊兩人,他信誓旦旦地吹著彩虹屁,語氣正直得要命,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討好別人。
秦非:“那個邪神呢?”
“小區這么大,我們要上哪兒去找祭壇啊?”鬼火一臉茫然。秦非隨手打開彈幕,又關掉,十分平靜的喝了口豆漿,像是完全沒能對觀眾們的擔憂感同身受。
一邊貼一邊念念有詞:“廚子都沒了店還開個屁!”這絕對是彌羊從出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天。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
他書桌上跳下,直奔那五座石膏而去。“好像快到活動中心了。”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
在有鬼的副本中,有時規則并不是唯一制衡生死的因素。就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似的,他忽然猛地轉身,動作靈敏地不像話,躲過了那迎面而來的一擊,一溜煙般向著光圈所在的方向跑去!
在這樣很顯然需要團隊協作的副本中,玩家們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注向了場內最有存在感的A級玩家。
作者感言
秦非和林業又蹲回空蕩蕩的垃圾桶后面,林業繼續說著羊肉粉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