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
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
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就算你已經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道。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孩子,你在哪兒?”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頭發、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
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在規則世界存活10分鐘”成就,玩家屬性面板已開啟】“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
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蕭霄人都麻了。
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這不會是真的吧?!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
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作者感言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