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非撒謊了,他不是民。秦非在進炒肝店露臉之前,先和林業(yè)幾人碰頭互通了一波線索。
“就是呂心沒錯啊。”
她并不是沒有努力,可是秦非實在油鹽不進,她就沒見過這么難說話的人!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已經(jīng)不知過去了多久。峽谷里的雪怪實在太多,即使有彌羊在上空幫忙挾制,光是地面上的那些就夠玩家喝一壺了。
隊伍末端亂成一團。……聽見彌羊的話,他突然低聲弱氣地回答:“不會。”
秦非深知做戲要做全套,裝出一副震撼至極的模樣:“我們怎么突然改變陣營了, 我還以為我們早就死了!”正在牽制他們,讓他們無法說出與垃圾站相關(guān)的信息。
江同扔掉棍子,癱坐在地上,不由得苦笑。這種走到哪里都可以在面前的空氣中瀏覽資訊的模式,倒是比副本外世界的手機要方便得多。蝴蝶對此渾然不覺。
那兩個笑的傻里傻氣的NPC爸媽還站在客廳里呢。“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nèi),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
“那我還要換個新的嗎?”彌羊躍躍欲試。
左側(cè)那只手,在燈光照耀下帶著奇怪的,充滿膠皮質(zhì)感的反光。大家將所有的外衣外褲全部脫下, 收入隨身空間中。“前面沒路了。”
這是一種系統(tǒng)層面上的壓制,和玩家實力無關(guān)。而現(xiàn)在。假如這個別人是運氣最好,被投放到距離終點最近的彌羊,那就是三倍甚至四倍。
也都還沒睜開眼睛。
彌羊甚至有一種預感,就算菲菲公主現(xiàn)在要他去死,他也無力反抗。
不是。假如不是因為時間問題,那就只能是垃圾站本身的問題了。這一變故并未減緩秦非的動作,他仍然穿行在雕塑間。
聽起來是一項十分艱難的極限運動,可對玩家來說,并非不可為之事。
聞人隊長可恥地退縮了。
從秦非發(fā)現(xiàn)問題,到思考,再到想到解決辦法,整個過程最多只耽擱了半分鐘。
祂一直在沉睡,像一片躺在幽深海底的碎玻璃,沒有絲毫攻擊性。可這個副本里不止他一個人有分析能力。
那監(jiān)控正三百六十度地旋轉(zhuǎn)著,在整各房間中浮動巡邏。
最終, 祂選擇了另一個話題:“你是不是還不清楚, 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在遇到半路突起的喉結(jié)時,他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細長的指尖好奇地在上面畫著圈。
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jié)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假如不是秦非反應迅速,提前做好了全部預判。
人類在船上喝酒、跳舞、開趴、吹海風,弄得像個度假游。但秦非竟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身量高大、肌肉虬結(jié)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經(jīng)通道口。看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眾人都不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再看向秦非時,那股想親他的欲望一點也沒有減弱。
羊肉粉店的后廚和炒肝店比起來要干凈很多,只是光線非常暗,而且冷氣打得很足,整個后廚像個大冰窖,林業(yè)一走進去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系統(tǒng)播報的玩家人數(shù)是20人,去除掉失蹤的周莉,應該還剩19個。或者說,眼前之人似乎不是完整的。
雖然有點遺憾,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向來是很好說話的。秦非擔心的是自己。
秦非凝起眉頭,還想再細看,但那個穿黑衣的犯人已經(jīng)在豬人的迭聲催促下, 被幾名NPC押走了。呂心沉默了一會兒。
“就是啊,這種弱智游戲,哪個笨蛋會玩輸啊……我靠,剛才鏡頭擦過,我都看到那個玩家藏在哪里了!!”陶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
眼珠還在眼眶里,皮膚也沒有被挖爛。
靈體:什么鬼副本,簡直有毒!
呂心洗完手,下意識地抬頭。
秦非站在人群最后,假如當時他隨著蕭霄向上爬,只會讓所有玩家一起暴露在進門船工的眼皮下。
作者感言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