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
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秦非:“……”
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他就要死了!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哼。”刀疤低聲冷哼。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也對。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
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女鬼咬牙切齒地道。
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
好吵啊。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絕不在半途倒下。……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那必定就是那樣的。
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嘶……“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蘭姆的■■■日常病情記錄】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
作者感言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