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畫面就像拼圖被打散,碎裂成一塊塊,世界變得混沌,然后消失,只余下漆黑如墨跡般不可見底的黑暗。“294、295……”
副本前面一點預兆也沒給過啊!
林業從后面探上半個腦袋來問:“他們是玩家還是NPC?”蝴蝶不知何時已來到秦非所在的3號窗口旁,正雙目灼灼地看著他,秦非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身旁站了三個大活人。“一起走。”聞人黎明當即拍板的決定。
到時候秦非一定會裝作很遺憾的樣子對他說:哎呀,我早就勸過你了, 可你偏偏不聽。
這一步棋走得著實有些驚險過了頭,觀眾們有片刻失語。樣貌清雋溫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層倒映出他的身影。
在砸掉這面鏡子之前,秦非必須要先做點什么。秦非神色淡淡。
“這是為什么呢?”
但這個秘密不一定能一直保守下去。他松了松腕上的手表,手表下方的皮膚又開始出現隱約的青黑色印痕,迎面吹來的風夾雜著雪粒子,刮刺著皮膚,卻也讓尸化值又下降了2點。秦非的手指點按著手機,從中調選出信息量較為豐富的部分,便于彌羊查看。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將偷雞摸狗發揚光大。
他被鬼從18樓一直追到1樓,追得腦袋都快短路,暈乎乎地回頭問秦非:“你不是說你有辦法?”
為了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三途走進休息室,把里面還在呼呼大睡的五個玩家全部叫醒喊了過來。他咬重了“活人”兩字的音。
屋內,幾名傀儡正在數不清的斷肢殘臂中賣力扒拉著。假如彌羊也滿屋子亂跑, 那秦非就算一遍又一遍搜尋整間房間, 又有什么用?丁立忍不住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我們也是來——”
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幾個玩家都接二連三地低聲驚呼。
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美的唇瓣。“比如幼兒園的安安老師,升職失敗,還因為一時疏忽沒有看好孩子,導致孩子摔傷,從而整日被學生家長刁難。”片刻過后,他來到秦非這邊。
“爸爸媽媽的好孩子,現在還不能去二樓哦。”
比剛才更加輕松愉悅的系統聲又一次響起。但她居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
陶征伸手接住,看見道具說明的時候就是一愣。“倒也不一定, 雖然他們學不來大佬一年直升S級, 但還可以學學大佬別的呀, 比如兩年失蹤、杳無音訊什么的。”“對了。”秦非連拿帶揣,還不忘從犄角旮旯里摳走最后一點信息,“聽說咱們保安亭旁邊有個垃圾站?在哪兒來著?”
“六祭壇,一銅鏡,四十四生祭。”
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索,最后豁然開朗。秦非正打算出去溜達一圈碰碰運氣,船艙的門卻很快再度被打開。“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
那監控正三百六十度地旋轉著,在整各房間中浮動巡邏。船艙大門關上,豬人的身影消失在艙門背后。“菲菲!!!”
從雪坡到村子的這段路,甚至還是彌羊大發慈悲地把他背過來的啊!!!他們這一路見到的房間,顏色各式各樣,但大體上一共只有三個色系。
二者間基本上是顧客和服務員的關系,豬人表現得舔一點也是理所應當。
和彌羊一樣,蝴蝶同樣是規則世界中的明星玩家之一。
秦非笑了笑,并未急于應答。現在秦非的長相,整個中心城里不說全部,起碼也有一大半人知道了。這狀況秦非已經不只一次遇到,上回在狼人社區,副本即將結束時,他被拖進封印之海,見到的污染源也如眼前這副模樣。
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部的巨大空腔。將壇蓋蓋上去,嚴絲合縫。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而當它來到C級雪山副本以后,那些加諸在它身上的禁錮瞬間便全都消失不見了。下次有機會的話,說不定可以試一試。
漆黑一片的夜色中,秦非步履匆匆地獨行在無光的小路上。游戲大廳同樣也是原木風格。副本內,NPC和玩家就是天敵,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但相框沒掉下來。
“一共九個人,睡大帳篷。”“笑死,主播說這句話的時候可真不像個好人啊。”
“已全部遇難……”
作者感言
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