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神父?”
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
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他喜歡你。”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觀眾:“……”
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
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不少棚屋都沒有關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再說,任平并不是在走到排隊買早點的居民們前面去之后就立刻死亡的。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他小小聲地感嘆。
“那就好。”導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好奇怪。
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秦哥!”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節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還打個屁呀!……話音戛然而止。
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
作者感言
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