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薛驚奇瞇了瞇眼。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導游:“……”
看來,華奇偉十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
“對不起!”“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
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
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鬼嬰:“?”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玩家們:“……”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
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總之, 村長愣住了。“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三途咬了咬牙,終于合盤拖出:“進副本前,我們曾經在工會內部進行過一次研討分析。”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七天,僅僅半程而已。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作者感言
有什么東西正在他的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