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沒人！

導游：“……？”

絕對。6號已經殺紅了眼。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沒人敢動。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她是不能隨便殺人沒錯。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

“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

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

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神父：“……”所以。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

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

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

“篤——篤——”或許——

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一瞬間，尖叫聲四起。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