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秦非:“……”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靈體一臉激動。
“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孫守義沉吟不語。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而教堂中,越來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動了起來。越靠越近了。“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
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彈幕:“……”“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
“那個老頭?”——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湘西趕尸秘術》。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作者感言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