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刀疤。“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探路石。“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19號讓我來問問你。”

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

“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鎮壓。

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

瞬間，毛骨悚然。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

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呃啊！”

“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

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

青年驀地瞇起眼睛。“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

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起初，神創造天地。”

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

他只是點了點他們：——尤其是6號。但12號沒有說。

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出口出現了！！！”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