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
——尤其是第一句。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xù)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zhuǎn)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qū)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他在猶豫什么呢?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xiàn)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臥槽尼瑪?shù)模蝗唤o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yè)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直播大廳。“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yè)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diào)中有一絲無奈。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fā)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臉……臉。”華奇?zhèn)ナ箘潘压沃洃浗锹涞拿恳惶幖毠?jié),“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林業(yè)閉上眼睛。但這不重要。秦非自打畢業(yè)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
頭頂,天光已經(jīng)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zhuǎn)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
林業(yè)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
“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作者感言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