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鎮(zhèn)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zāi)垦!⒀矍鞍l(fā)黑之類的生理反應(yīng),這是極其直觀的。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
是林業(yè)!秦非眨了眨眼。怎么回事?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xiàn)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
他們似乎看不見它。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lǐng)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shù)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已經(jīng)落網(wǎng)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
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現(xiàn)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良久。
“從抬手到結(jié)束……3秒07!破紀(jì)錄了吧??”
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guī)湍惆堰@東西揭下來?”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旅社導(dǎo)游】:好感度:20(導(dǎo)游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xù)交流)“都不見了!!!”
林業(yè)一怔。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xiàn)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qū)別?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啊——!!!”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fēng)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fā)現(xiàn),但,秦非更在意導(dǎo)游給他的提示。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dāng)然不是。”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秦非揚了揚眉。
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jīng)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恐懼,惡心,不適。
程松皺起眉來,當(dāng)時事發(fā)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村長已經(jīng)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xù)聊下去!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原來如此。
“沒關(guān)系,不用操心。”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dāng)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jié)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fā)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好吧。”林業(yè)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
作者感言
黑暗的告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