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著地圖。秦非皺著眉頭走出后廚,看清眼前的場景后卻反而放心下來。這是一座不知因何而建,又被遺棄在雪山中的村落。
房頂的燈不斷發出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兩側墻壁深處傳來悶響。彌羊閉嘴了。
瞬間引得一片罵聲。那么,今夜不需要保安夜巡,是不是意味著,今晚那些東西不會出現?
……
彌羊現在打的主意,就是說動秦非和自己里應外合,趁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搶先一步把王家隱藏的秘密挖掘出來。彌羊接過望遠鏡,擠走了那玩家。
這才導致她一天下來連一分任務分也沒有拿到。“吱——”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對面那人的脖子,脖子上,有著一道十分顯眼的痕跡,像是被人猛然一刀截斷,復又重新拼接上去的一般。
最前排的觀眾嚇得瓜子掉了一地。都已經走到這里,他們唯一能夠繼續前進的方向就是這個深坑。他不能和他們一起回活動中心。
他們似乎看到了十分驚悚的畫面,每個人的表情都分外一言難盡。
看到這條規則,玩家們背后不經一涼。谷梁覺得自己渾身的積血都沖到了頭頂。借著手電光與燭火,丁立眼尖地有了新發現:“那個石雕下面好像有一行字!”
“多了一個。”“好了,我親愛的動物朋友們!今日結算已完成,10分鐘后,游戲區將暫時關閉,直到明天早上重新開放。現在,請大家回到底層船艙的圈欄區去吧!”
他順著應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高達十數米的懸崖之上,一只雪怪正攀附在凸起的巖石旁,虎視眈眈地望著下方的玩家。
正常的罐頭被趙剛拿走,趙剛連工具都沒有用,用力一捏,罐頭表層的鐵皮應聲崩開。已經沒有人再叫了,也沒有人說話,秦非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古怪的咕嚕聲,有人正在嗬嗬地倒抽著氣。蕭霄的臉卻已經白得連血色都消失了:“絞肉機。”
不遠處,開膛手杰克還在半死不活地朝這邊爬。灰色的貓咪抬手理了理衣襟,動作輕快優雅地向門內走去。印泥鑰匙紙能作用在最簡單的基礎房門上,也就是副本沒有額外施加任何開鎖條件的門。
有人看見薛驚奇回來,立馬快步跑來告狀。她還以為純粹只是因為喝多了水。
然后間隔片刻,下一個排到的動物繼續重復這一流程。刀身漆黑,刀鞘上的流動著隱隱暗金色的光紋,一看便品質不凡。彌羊,林業,蕭霄,獾。
這使他們和怪物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綠房間,他還真的一個都沒看見過。
彌羊如果知道秦非在想什么,可能會氣死,他哪有那么暴力?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也很舒服, 之前連續兩個晚上不是在趕路就是做任務, 大家的身體和情緒都高度緊繃,現在終于找到機會休憩。
自上而下灑落的光線將老保安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扭曲。但江同無論如何都回想不起來他是哪一組的。彌羊:“你看什么看?”
真相止步于秘密被揭開的前一秒。這么一看,還真被他看出一點問題來:“這扇門的顏色?”“咚”的一下,十分突兀地砸在了女鬼的頭頂上!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加重砝碼:“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下午在木屋里殺死的那個怪物,很有可能是周莉。”……還有點瘆得慌。彌羊也算是個人精,一看對面玩家玩味的笑容,頓時臉就綠了。
像秦非這樣不做任何隔離,用一雙手捧著,還連續不斷看了那么久上面的文字,簡直不能想象。
一想到消失的周莉,孔思明原地打了個寒顫。秦非打開孔思明的手機看了一眼:“下午三點半。”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
雖然有點憋屈,但所有人都只能承認,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不過這道具也有缺陷。
工作區內部比外部還要昏暗,不見絲毫光線,簡直像個封閉的冷庫。“沒人。”他向其他人比了個口型。
仿佛昨夜的夢魘復刻。幾名玩家游走在雪怪當中,秦非將鬼嬰從領域中拎出來幫忙。
海水似乎正在變得溫熱,和環抱著秦非的身體一樣,他幽涼的眼底漾起絲絲鮮活的情緒,像是靈魂終于注入軀殼。
秦非在第一次得知戒指的用途時,就覺得這枚戒指價值很高。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驕傲的大人狠狠吃癟。”雜物間?“火災發生在20天之前。”
楚江河的眼角都氣紅了,卻只能忍氣吞聲。
秦非瞥了他一眼:“都行,隨便你。”
作者感言
黑暗的告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