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那他怎么沒反應?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
“出口!!”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秦非停下腳步。
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
“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砰!”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區別僅此而已。“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那是——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作者感言
可壇子不知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