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秦非點了點頭。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

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彌羊？在規則世界中，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這到底是為什么？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因此，雖然大多數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度中心。她不可能吃了他的。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導游：“……”“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

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蕭霄：“……”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秦非微微瞇起眼睛。

……

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

但這顯然還不夠。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那幾個自稱看過好幾遍0039號副本的靈體聞言，集體靜默了一瞬。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

宋天不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