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插柳。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
玩家們:一頭霧水。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但蕭霄沒聽明白。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但秦非閃開了。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不能被抓住!白癡就白癡吧。
也對。秦非仰頭向外望去。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
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生了巧合的重疊。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道理是這樣沒錯。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作者感言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