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
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有觀眾偷偷說。副本果然不會給出任何簡單的解題方式,這個迷宮一樣的場地就是困住他們的方法,假如找不到破解之法,玩家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期將至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
秦非深深嘆了口氣。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蕭霄:“……哦。”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不知為何,秦非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秦非微笑:“不怕。”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場面格外混亂。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上當,避無可避。
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
秦非聽林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算時,系統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咳。”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
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作者感言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