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秦大佬。”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實在太令人緊張!為了泯滅他的怨氣。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從F級升到E級需要花費1000積分,在成為一名光榮的E級主播后,蕭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貧狀態。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
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
三途咬了咬牙,終于合盤拖出:“進副本前,我們曾經在工會內部進行過一次研討分析。”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他救了他一命!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
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
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原來是他搞錯了。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
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1分鐘;
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嗐,還以為0039號副本要變得有意思了,白瞎勞資大中午飯也不吃趕來新人大廳看。”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啊——!!!”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我艸TMD。
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找更多的人。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作者感言
“秦大佬!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