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惡心，不適。

——就像0039號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樣。

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撒旦：“……”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那是……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等一下。”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

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沒有別的問題了。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

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

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他逃不掉了！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又近了！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

算了，算了。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刀疤，絕對不可小覷。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