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
秦非擺擺手:“不用。”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秦非眨眨眼。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有人噗嗤笑出聲來。
“啊!”
雖然對鬼嬰已經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叮鈴鈴——
林業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
真是這樣嗎?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
秦非:???
徐陽舒:“?”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與路道。
假如那計劃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一些諸如“擾亂12號的行動”這類卑鄙的事。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
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不要。”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
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
他會死吧?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早晨,天剛亮。”
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作者感言
雪下被掩蓋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眉眼、鼻梁、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