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yè)懷中的祭壇和先前被敲碎的那只一模一樣。現(xiàn)在和余阿婆對上的,是三名正式傀儡中攻擊力最強的那一個,這是一個C級玩家,很快就要升到B級,他有天賦武器,是一把匕首。
不由大驚失色:“小秦在這個副本里的人設,難道是僵尸王嗎??”他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舍身取義。但秦非在床底下也并沒有閑著。
四名玩家站在岸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池水中另四個人直接化作了一堆黑灰。調(diào)轉方向之后,那個讓人一頭霧水的圖樣終于顯現(xiàn)出了些許輪廓來。到處都干干凈凈, 沿著墻擺了兩張書桌和九斗柜, 中間的一大片地面空置著。
而隔著一道房門,老鼠、熊和野豬正靠坐在走廊角落直喘粗氣。早知道他這么恐怖。怪物身上為什么會有手機?
副本總不至于安排一個純靠運氣開盲盒的關卡,那樣也太坑了。說是死不瞑目也不為過。
孔思明下午時被秦非一個鬼故事嚇得半死,后遺癥一直到晚餐結束才稍稍消減了些許。長相奇怪,不符合常理?自己應該離開這里。
傀儡十分聽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蝴蝶的話。開膛手杰克的興趣不在副本,他一門心思只盯著那個菲菲,一旦黎明小隊掌握副本中的主控權,這場的MVP還不是手到擒來?
艙內(nèi)其他玩家同樣一臉懵。
應或連忙壓低音量:“你琢磨一下是不是這個意思。”為什么,這片空間分明是屬于他的,可他站在這里,卻有種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感?
雖然哈德賽先生對貓咪的印象很是不錯。彌羊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剛才在營地里,應或跟他們講起過秦非在密林前力挽狂瀾的強大操作。陸立人遞交球筐的動作就是他們動手的信號,四人視線交錯,動作整齊劃一地出了手。
……
而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們,絕對不可能是什么貴賓。
“咔——咔——”“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
直播畫面中,那位自我介紹說名叫陸立人的老虎,正在低頭清點著筐子里的彩球。
在黑暗中移動的身影,大約有十五六個人,分做四批,正向艙門處匯集。
彌羊挑著眉頭,看起來心情不怎么好的樣子。謝謝你的祝福,但還是大可不必。
但一天一夜過去,事情不知不覺就變了樣。事實上,秦非成功通關R級副本獲得的基礎獎勵積分, 一共只有2000分而已。夏日夜晚原本沉悶的空氣變得森冷,怪異的氣味從遠方飄來。
秦非今天早上從房間里出來后,就一直和應或頭對頭嘀嘀咕咕。他倒也不是真心想問王明明什么意見, 只是,在那么多的副本里, 他見慣了那些掌控欲極強的指引NPC, 偶然遇到一個懶得管他們的, 竟然還有點不習慣。
一層疊著一層, 將這棟不算寬敞的兩層建筑緊密包圍。谷梁還在發(fā)懵,沒有回答。
“小心!”彌羊大喊。秦非卻忽然雙手用力擊了一下掌, 眼眸中如火焰燃燒般簇亮:“我知道了!!”他們的身后是一條漆黑狹長、不知通往何處的通風管道,可現(xiàn)在明顯不是逃跑的好時機。
“這是……從下面漂上來的?”彌羊皺著眉頭,不愿相信看見的事實。“后來那個鬼連眼睛都不捂了,轉過身一直惡狠狠地瞪著我,看起來怪嚇人的。”然后原地躺下撒潑打滾,逼迫開膛手杰克同意,在整個下山途中,與他保持起碼15米遠的距離。
這支隊伍是有名的孤狼,在副本中除非必須情況外,幾乎從不和其他玩家交流。就像昨晚的鬼樓,以及他們遇到過的那個無臉人。她的哭喊聲越來越凄厲,尖銳得像是有針扎入玩家們的耳朵。
兩人繞過帳篷,腳下的雪地上有凌亂的數(shù)排腳印,證明這條路在短時間內(nèi)被人踏足了許多次。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讓你這么上趕著夸他?
當他們順著右側道路走去以后,風暴越來越小,直至半個多小時后徹底停歇。從空洞的眼窩中,老虎只能看見一抹極其光滑扁平的詭異面容,全然無法從中分析出眼前之人的內(nèi)心所想。連逃跑的機會都不給玩家。
谷梁看著近在咫尺的聞人黎明的臉,又看向站在后方陰影處的秦非,面色蒼白。秦非那間是彌羊特意挑出來的,左邊是彌羊自己,右邊是應或。
彈幕回答:“他們之前推測出的結論都是對的,密林會追著他們,就是他們違背了‘不能在雪山中被叫到名字’這條規(guī)定。”飛蛾的翅膀漸漸染上血色,灰色帶著細小絨毛的翅膀變作了猩紅,翅膀上的眼睛栩栩如生,隨著蝶翼翻飛,就像一只只充滿惡意的真正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眼仁多、眼白少,深不見底的眸中帶著滲人的森森惡意。鬼火點頭:“找了。”
觀看直播的觀眾們驚訝得頭都快掉了。
那腳步聲原本正向左側轉去,但從某個時刻起,卻似乎調(diào)轉了方向,離秦非越來越近。就這樣如法炮制,秦非成功解決掉了最后三座雕塑。豬人NPC揮舞著雙手。
作者感言
唯有最中心那塊光幕中的青年。四肢舒展,面色平和,柔長的黑發(fā)隨著水波散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