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伙食很是不錯。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嘔————”
確鑿無疑。【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
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
還有這種好事?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你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個24k純變態呢!!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原來,是這樣啊。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
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作者感言
這條走廊究竟是做什么用的,盡頭的門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