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然而。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人心難測,不得不防。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要……八個人?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
場面不要太辣眼。問號代表著什么?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蕭霄被嚇了個半死。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但那血并不是他的。
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
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真的是巧合嗎?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作者感言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