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
只是,良久。
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現在, 秦非做到了。
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
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秦非:“好。”
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也許過了很久很久。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嘔嘔!!”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秦非眼角微抽。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
快跑。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作者感言
預選賽的報名地點在服務大廳,兩人趕到的時,大廳一如既往的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