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彌羊愈發不悅,雖然杰克大概率還并不知道登山規則,這只是他無意識造成的疏漏,可彌羊依舊萬分不爽。屋中家具五顏六色。
“哈……哈!呼——我們這是跑到哪里了?”
他帶著身后四人左穿右繞,在藍色的分支走廊里轉了三四個彎,最終停在一處分支走廊的盡頭。砰的一聲。他看看秦非,又看看尸體,眼珠子都快掉到雪地上了。
彌羊也很詫異:“其實我剛才還在想,這NPC會不會也有預知或讀心之類的能力。”黎明小隊的人擠在木屋一角,一起看著展開在地上的新地圖。
孔思明聽見動靜,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清來人后連滾帶爬地從床下撲了出來。
秦非只是很尋常地說了一句話,想表達的也僅僅是字面意思。
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一步,一步。
秦非三言兩語說完甲板上發生的事,從口袋中取出污染源給他的鑰匙。缺德帶冒煙的男媽媽并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說話時,白發青年默不作聲地轉身,向秦非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這個時候屋外卻忽然傳來動靜。
直到走出很遠,烏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秦非仍未睜眼,突然輕聲開口說道:“你們隊里那個刁明……”
秦非盯著那個瑜伽球看了幾眼,覺得這球和彌羊上次買到的頭套長得倒是挺像,看起來就像一個變了色的彌羊頭,擺在角落。不遠處,開膛手杰克正朝這邊走來。“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
彌羊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當精神類盜賊,他應該去當預言系玩家。這段話中的前半段是正確的。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做贈品。
鬼火委委屈屈地捂著頭后退。
就是包裹在繭內的蟲子尸體吧?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眼前的客廳中,目之所及的所有物品都被按照大小高低收納了起來。
雖然密林近在眼前,但恢復神智后的兩人都沒有進去一探究竟的打算。他們已經在峽谷中和雪怪纏斗了近一小時,假如這些絲線是雪怪們固有的技能,他們不會一直沒有使出。應或的腦子里亂得像是塞了一大團毛線, 打著結糾纏在一起, 理不清頭緒。
那個見鬼的好感度在他身體里肆無忌憚地作祟,先前隔了一層NPC的視角,都讓彌羊難以抵抗, 如今秦非活生生出現在彌羊面前,彌羊驚恐地發現, 他竟然有一種沖動, 遏制不住地想要湊上去狠狠親秦非一口。昨晚兩人能從鬼樓中全身而退,最大功勞當然是秦非撥打出去的那通電話。但這方法雖然很好,要想做到卻并不容易。
光幕中的畫面仿佛進入了靜止狀態,玩家們各自坐在雪地中。峽谷里的雪怪實在太多,即使有彌羊在上空幫忙挾制,光是地面上的那些就夠玩家喝一壺了。在秦非的視角下,他的頭頂浮著一行字。
“他說那個羊肉粉店的老板看起來很奇怪,但實際上不是鬼。”當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心理。
秦非再次將全部玩家的命脈掌握在了手心中,一隊人被繩索連結成一道線,悄無聲息地在雪地中前行。彌羊他大概是想說: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要挖出你家的秘密,可以收拾你了。“余阿婆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將邪魔釋放出來,為此她在社區內潛伏了將近兩年,準備在今年的七月十五收網。”
秦非伸出手,牢牢將那石塊握在了掌心。
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背后那幾道盯梢的視線還未消失。可秦非寧愿待在雪地里。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
秦非沒有說話,對面那人卻已經從他的表情中讀懂了一切。雖然目前看來,最危險的應該是那幾個被公開了的定位的玩家。背后的人不搭腔。
烏蒙有些絕望。
秦非正在和那個比他整整高出兩個大等級,卻對他言聽計從、卑躬屈膝的玩家簽契約。
陶征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臺階上, 滿臉都是恍惚。
“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頭還是搖頭?”
聲音是悶的。
“菲菲,剛才彌羊大佬是在讓你去和NPC交流嗎?”房門還未關上時,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拆下了地上那人口中堵著的布。那抹旋風一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看起來像是人類聚居地,但玩家們對此都并不抱多大期望。秦非:“?”孔思明不敢跳。
孔思明雙眼發直癱坐在帳篷角落,像是對外界的光線與聲音全無感知。
作者感言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