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嘴角一抽。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guī)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
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美容、植發(fā)、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fù):“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
人群的結(jié)構(gòu)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玩家們強行穩(wěn)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在無數(shù)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
叮鈴鈴——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挑起一個新的話題。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yīng)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nèi)東北角山坡,用當(dāng)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dǎo)游的原話。
外面?zhèn)鱽硇夼穆曇簦谕聿图磳㈤_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zhuǎn)向秦非所在的方向。
但在秦非看來,林業(yè)現(xiàn)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zhèn)チ粼诹x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zhèn)ァkm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yīng)該是個魔鬼來著……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
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shù)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可真是禽獸不如啊。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是2號。
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yīng)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shù)給拿了。
支線獎勵!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
詭異,華麗而唯美。
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去啊!!!!”
“——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為玩家小秦開設(shè)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xué)。”傲慢。
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看來,華奇?zhèn)ナ邪司乓咽莾炊嗉?。
“縝密???”當(dāng)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zhàn)斗。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cè)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作者感言
林業(yè)垂頭喪氣:“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