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
隨著蘭姆起身的動作,倍速播放的時間重回正軌。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
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0號沒有答話。
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
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四人踏上臺階。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
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
可,已經來不及了。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徹底瘋狂!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但這真的可能嗎?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丁零——”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下一秒。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作者感言
我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