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所以,按照這種邏輯……
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
沒有!
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
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
不是林守英就好。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指南?又來?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不是要刀人嗎!
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在副本里,我只能以這樣的形象示人。”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
秦非不禁心下微寒。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
“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
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寂靜在黑暗中流淌。
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
作者感言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