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所以,按照這種邏輯……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你又來了。”
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系統!系統?”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黑水晶也是水晶嘛!眾人面面相覷。
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不是要刀人嗎!
“在副本里,我只能以這樣的形象示人。”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對。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
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作者感言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