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嗐,說就說。
“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慢慢的。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統統無效。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
唔……有點不爽。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蕭霄:“……”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不要聽。”秦非猛然瞇起眼。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
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
“不對,前一句。”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
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咯咯。”“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秦非精神一振。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
“坐吧。”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作者感言
也沒有遇見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