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
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嗯吶。”
秦非卻不以為意。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wǎng)了。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青年柔順的發(fā)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圣子一定會降臨。”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
“跑啊!!!”
完全沒有地方可躲。“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nèi)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
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
“砰——”“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林業(yè)沒穩(wěn)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秦非卻不肯走。
結(jié)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廣播仍在繼續(xù)。
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NPC有個球的積分。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身后正在發(fā)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
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cè),轉(zhuǎn)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我很會打掃衛(wèi)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
這都能睡著?
“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作者感言
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