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挨著孔思明坐下,狀似不經意地嘆了口氣。彌羊接過望遠鏡,擠走了那玩家。還好,玩家們似乎還沒有倒霉到那種程度。
現在最好辦法,就是趕快把王家的秘密全部摸清楚,然后退避三舍。
但現在聽祂的意思,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要怎么選?直到二十分鐘以后,老虎和狐貍從另一個游戲房中走出來時,老虎還在發呆。
從始至終,彌羊臉上都未曾流露過任何對于死亡的恐懼。他所展露出的躁動也很浮于表面,不像是在為眼下的困境擔憂,反而更像是厭倦了被外面那些鬼追著跑,想盡快脫離這個場景,去玩點其他新鮮的。第二次,幾乎相同的距離,密林卻出現在了他們和秦非面前。
出于這種心理,秦非正在嘗試著用指尖逐塊檢索著地面上那些碎片。思考?思考是什么?
屬性面板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中,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過上面【夜間身份牌:預言家】那行字。“那是你小時候自己涂上去的呀,兒子。”一直以來都非常好說話的崔冉,此刻態度卻突然強硬了起來:“再看一看吧,我總覺得這棟大樓有點不對。”
昨晚的第一個打卡任務就花掉了一整夜時間,還剩四個打卡地點,后天之內怎么可能完成得了?秦非再次將全部玩家的命脈掌握在了手心中,一隊人被繩索連結成一道線,悄無聲息地在雪地中前行。
致使他做出這種決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今天他在游戲區外,看見的那個身穿黑衣的犯人。說是協議,卻只空有這么一個協議名,底下連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了,只剩一行簽名欄。
鬼抓也抓不完,就連連環殺人犯都不止一戶。在場玩家齊齊在心里暗罵。
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老婆老婆你最棒,老婆老婆你最強!!”
林業的心跳頓時重如擂鼓!
(ps.打卡地點5需穿過雪山峽谷才能成功到達,此為副本中唯一可通行路段。)他在活動中心那邊將熱鬧看的差不多,趁沒玩家注意到他,便忙趕了過來。那個洞里,原先的確只有一個壇子。
烏蒙甚至已經不加掩飾自己的不滿,一邊爬坡一邊罵罵咧咧。老鼠傲慢地一笑。
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所以。”彌羊現在也懵了,“之后呢?你們死者陣營的任務是什么?”
還好秦非趕來及時,七個人還都沒有走遠,全在視野之內。尸體能夠吸引飛蛾前來啃食,進入水中的玩家同樣可以。綠色的房門背后,是一間約10余平米的房間,房間內空空蕩蕩,只有正中位置擺著一張矮桌。
他們的行蹤非常隱秘,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可秦非還是覺察到了,因為后背那種灼灼燃燒的注視感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實在令人難以忽略。亞莉安差點樂得跳起來:“尊敬的秦先生,請問需要您的新管家為您做點什么嗎?”彌羊甚至有一種預感,就算菲菲公主現在要他去死,他也無力反抗。
大部分玩家都已結束了他們今早的第一、第二輪游戲, 少部分玩家甚至已經提前結束了第三輪游戲。攤主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得賊溜溜的:“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很多遍嗎?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把我這攤子上最高的那排玩偶打下來,要是不行——”
然后他們就都收到了系統提示。
線索到這里戛然而止。
“他們想找其他人陪他們一起進去,可是其他玩家都不愿意。”雙馬尾道。“有看過雪山本的觀眾嗎?來講講以前的死者是怎么樣的?”地上全是血,幾乎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鬼火不得不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支撐著地板。
最后一幅圖沒有太多細節, 只繪制了一個四肢細長扭曲、肚子卻鼓脹得奇大無比的人行怪物,躺在地面上。他在守陰村副本里已經見識過秦非這手絕活,此刻作出一副“你們還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與有榮焉地道:
彌羊醒后就開始自己喝補血劑,雖然說撿回一條命,可他的生命值依舊在危險的臨界線旁上下浮動。秦非從走廊這端一路走到那端。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繼續變異。
面前的冰層上站著一個青年,正靜靜打量著他,散落肩頭的半長黑發被風吹亂。
也不是精心建造的那種。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烏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該說什么,拿出兩柄寒光閃閃的長刀開始擦。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你說那個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林業的目光瞬間緊緊黏在了秦非手上。
天花板上倒懸著一根根繩索,上頭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斷肢殘臂,像是晾曬風干臘肉一樣突兀地吊在半空中。
他為什么放著近在眼前的通關大門不進,卻要扭頭朝boss跑?彌羊很確定,秦非當時是有目的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某處看。這是顯而易見的事,秦非會問起也在應或預料之中,他沒多想,苦笑道:“你也發現了啊。”
如果遇到東西襲擊他們的話……
而應或反應則比秦非還要劇烈。隨后秦非聽見“咔噠”一聲機械落鎖的聲音,一扇隱蔽的小門就這樣出現在兩人面前。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同伴的性命,會交代在這樣一場簡單而手到擒來的游戲中。
作者感言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