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10號!快跑!快跑!!”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
“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秦非點點頭。
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他魂都快嚇沒了。
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其他那些人。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
“真的好期待呀……”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沒戲了。
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不是吧。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
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作者感言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