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身為A級玩家的彌羊,見到此景,也不由得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關于這次意外來到這片海域,秦非心知肚明, 一定是超出了副本原本應有的范疇之外的。杰克像個背后靈一樣陰森森地盯了秦非三天三夜,卻在最后,距離副本通關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狠狠出了場洋相。
青年低聲呢喃著, 沙啞的聲線中透出幾許意味深長,灰色的貓咪頭套將他的神情盡數遮蓋, 看上去頗有種詭譎而神秘的氣質。現在最好辦法,就是趕快把王家的秘密全部摸清楚,然后退避三舍。
那是個正在蹬著三輪車的佝僂人影,滿頭灰白銀發盤在腦后,看起來年紀已經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輪車也破破爛爛, 上面堆滿了塑料瓶和紙板。準確來說,以秦非對鳥類動物不算太全面深入的認知,這篇羽毛很容易讓人想起一種鳥。兌換積分很高,但也很實用,幾公里內的景象都能盡收眼底。
什么沒必要?并且另外那三個玩家,羊,馬,還有那只可笑的鸚鵡,他們全都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
豬人哈德賽被貓咪這過于自來熟的態度弄得一噎。但秦非出現后,豬人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秦非在距離湖泊不遠處住腳步,沒有繼續靠近。
那冰柜足有兩米多寬,非常沉重,秦非伸手去開柜門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費力。在聲音消失的最后一秒,秦非好像聽見一個細微而扭曲的哀怨之音混雜在無數聲他的名字之中。漆黑洶涌的海水中,長著尖齒的大魚們仍在持續不斷地對船體發起著沖撞,砰砰之聲不絕于耳。
“艸!”
秦非的視線移向不遠處。岑叁鴉在高階玩家中大名鼎鼎,丁立自然也是知道他的,但當真的在同個副本中遇到后他才明白,為什么外面總是傳說岑叁鴉和普通的預知流玩家不一樣,身上有點邪性。在副本中熬了三天三夜,眼見著卻要殉在這種無聊的地方,還是以這種無聊的死法。
綠色的房門背后,是一間約10余平米的房間,房間內空空蕩蕩,只有正中位置擺著一張矮桌。如果有的話,那就用兩頓鞭子來解決。玩家們拿出頭燈,刺眼的光將雪洞穿透。
直到某一日,邪神被正義的使徒們圍攻,封印在了這片黑海之下。接警員語氣冷冰冰的,倒是挺好說話。“反正,12點總會來的。”
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變成了7:1,眨眼的功夫之后,又變成了9:1。秦非拐過一道走廊的轉角, 兩腿邁得快晃出殘影,百忙之余竟還有閑心抽出空來,舉起右手朝著虛空處揮了揮。這些事情,和秦非與彌羊毫無干系。
“砰!”那是一根老式的天線。雖然菲菲公主沒說他到底明白了什么,但彌羊看他那個欠揍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猜出了真相。
那個見鬼的好感度在他身體里肆無忌憚地作祟,先前隔了一層NPC的視角,都讓彌羊難以抵抗, 如今秦非活生生出現在彌羊面前,彌羊驚恐地發現, 他竟然有一種沖動, 遏制不住地想要湊上去狠狠親秦非一口。
可眼下這個情況,秦非根本不可能一間一間房間搜過去找電話。
眼看那細細的繩子就要支撐不住玩偶龐大的體型。“你們說話!”
是, 在各個副本之中,出人意料的事有很多。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
昨天晚上他們還對它避之唯恐不及。跑酷滾出中國!!!
因為身處陌生環境中,獵豹不敢將手電光調到太亮,玩家們連在一起的陰影被昏暗的光暈投射在兩旁鐵皮上,狀如鬼魅。彌羊不信邪。
狐貍道:“怪不得貓咪在半途中仿佛想通了什么,卻依舊不肯進房間游戲。”游戲積分已經連續半小時沒有出現新的變動了,那同伴多半兇多吉少。
所以巡邏速度很快。
秦非在聽見“垃圾站”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目光一黯。在天亮前,系統將暫時關閉玩家指認或抓鬼的權限。新人排行榜榜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這就是服務大廳亂作一團的誘因。
不知為何,某種沉甸甸的詭異感覺一直墜在他心中。
他驚異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那雙清透的琥珀色眼眸仿佛會說話,赫然質問著:依舊沒能得到回應,秦非十分主動地將所有顏色的積木挨個擺在積木城堡旁邊,一個一個放上來嘗試。
秦非:“……”但好在鬼嬰的腦子還算機靈,遲疑片刻后,它翻身騎到了怪物脖子上,兩只小小的手覆在怪物眼睛上,毫不客氣地向下猛力按壓!
只怕遲早必有一戰。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 但實際上,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笑死哈哈哈,老婆:我不會也是你play的一環吧?”
房間門大敞,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
彌羊雙手捂著臉,聲音幽怨地從手指縫中漏出來:“……我不是。”
唇齒相觸,發出輕輕的磕碰聲。要把大爺那張臉弄成彌羊原本的模樣,那不是美容,是整容。六人很快來到社區南門。
隔著一個頭套,觀眾們看不見秦非的表情。
作者感言
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