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
他趕忙捂住嘴。
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
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
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三途心亂如麻。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沒事。”
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
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我不同意。”
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
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
“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作者感言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