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
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
0號囚徒這樣說道。
不買就別擋路。
秦非:“!?”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
這也是魅惑系天賦的玩家在高階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我也是紅方。”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咔嚓。
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秦非點點頭。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凌娜皺了皺眉。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絕不在半途倒下。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驗比較老道的玩家。“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
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
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況且,根據宋天剛才的論述,玩家們都覺得,幼兒園里藏著的任務似乎也都是幼兒園級別的。“跑!”
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
作者感言
秦非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你放心就行。”